Hatred is blind, as well as love.

【范宜】Fear eats the soul.

🍀点梗来自@临水照花的蒜苗 
🍀医药集团销售代表林X健气运动少年段


看着窗外狰狞的贪婪面孔,再看看被血淋淋的尸块吓得面如土色的人群,林在范觉得脑仁生疼。

他是每天就着早间新闻吃早餐的人,所以连半秒钟都没用上便明白了,这不是梦,更不是什么新整蛊节目的现场。他,和这栋写字楼里的一票大活人,眼下面临着此生最大的生存危机!那幢窗明几净的写字楼之外,无组织的丧尸群小范围集结成队循声而来,几个跑在前头的已经在试图突破电子锁加持的玻璃大门了。砰、砰、砰——几颗血色尽失的头颅无规律地抵在玻璃门上活像死亡倒计时,伴着楼中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频率愈发加快。

“怎么办?!”

西装袖子被不小的力度拽住,继而又松开。林在范取回视线看了看身后那个头发理得清清爽爽的小男孩,瘦削的肩膀上偏偏穿挂了件猩红色运动服,恍惚间跟外头鲜血四溅的场面融成一体,惹格外人头痛。他合上眼皮迅速理清了这幢写字楼的构造,竭力稳定住声线对着少年说:跟我来。又朝着因慌乱瑟瑟发抖着聚拢为一团的人们吼道:“我在这里上班,很熟悉这栋建筑!大家跟我来!”

一、二、三……八,林在范默数,闻声跟过来的算上自己刚好八个:两个穿清洁工服的老阿姨,穿皮夹克绑金手表的中年男子和他的马子,还有一对高中生男女。加上看起来挺灵活的运动服少年和他自己,说是随机组合可也够戏剧性巧合了。

跑到明晃晃的电梯间前,林在范宣布了他在这十秒钟内制订的逃跑计划:“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手无寸铁地是万万不能活着离开了。地下车库里有两辆保姆车可以用,钥匙就在顶楼10层的办公室里面,我上去拿钥匙,大家在这里等一下,如果丧……它们进来了就先去地下室等我。车牌号是X和X……”

来不及等听众反应了,林在范按下电梯准备上楼,运动服少年拉住他建议说派几个在场的男人跟他一起去。林在范想了想人多反而碍事,还是执意叫他们留在下边守住消防楼梯间和保护几个女人,自己孤身冲上电梯。

汽车钥匙锁在行政主任秘书的办公室里,林在范花了好些功夫才破掉密码锁,结果乘电梯原路返回楼下时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该死,都跑哪去了!他放轻脚步四处看了看,幸好在也没有丧尸的影子,路过楼梯间时余光有个红色人影一闪而过便被拉了进去,定神一看,是那个运动服少年。

“刚刚怪物冲进来,人们都吓得朝楼上跑了。”少年无奈地说,只有自己留下来等他。

啧,朝楼上跑纯属自寻死路!林在范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两把车钥匙,一咬牙,下定决心再去解救一次那帮同病相怜的人。他抓起少年的手腕顺着楼梯跑起来,边跑边问他发生了什么。运动服少年表示丧尸群靠着体重冲破了玻璃大门,几个蜷缩在大厅角落的人成了第一波牺牲品,接着追着剩下一撮四处乱跑的人朝各个方向去了,他们躲在楼梯间的七个人幸而捡了条命。后来见丧尸追去了地下,另外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按照林在范的建议下楼去乘车逃走,于是一起向楼上去了。

“他们,那些鬼东西,只会循着声音追上来,视力好像是没有的。”一边朝楼上跑,运动服少年一边将他分析出的情报分享给林在范,“呼吸这样微弱的声音好像没问题,超出这个分贝范围就麻烦了。”

“对了,我叫林在范。”两人连爬9层,林在范喘得很厉害,可那八个人还是不见踪影。运动服少年说自己名叫段宜恩,宜是好的意思,恩是恩赐的恩。情况如此危机还突然说了一大串有的没的,林在范又觉得他可能不像看起来那么机灵了。他示意段宜恩原地小歇一会儿,靠着气声问他:“段宜恩,你今天,为什么没去避难?”

许是比林在范这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更习惯突如其来的运动强度,段宜恩喘的不大厉害。他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出门晨练得匆忙手机也落下了,还不明情况地憨笑了一下,性格有点四次元。大概被困在这的可怜人也几乎都是这个处境:社会利益链底端的民众,和对时讯不大关心的局外人。

实际上,丧尸病毒爆发后,政府在城中是准备了一批庇护所的,只是场点过于匆匆落成,没能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可惜林在范却是知情的,甚至抄了三处庇护所的地址在冰箱门上,所以愈发觉得自己在这种日子还一念之差跑来上班是脑袋发热,又或许是无意中遵从了内心深处的自毁倾向吧。没容他想太多,几只行动灵便的丧尸竟循着声响追了上来。他刚想喊出声,被段宜恩从后面堵住嘴巴迅捷地拉进9层的办公区。原来这个小孩还是很机灵的,林在范又一次转变了对同行人的看法。

“他们要上楼去。”嘴巴在段宜恩的指缝间艰难发声:“楼上的人会有危险,我们必须干掉他们。”

段宜恩瞪着桃花眼静默点头,抬起下巴指向墙壁上的消防设施。林在范动了下眼珠,轻轻摆了几下下颌。他们屏住呼吸默数1、2、3,敲破玻璃窗,里头两把红柄斧头落在各自的手上。回身一看,两个怪物果然也冲开楼梯间不依不饶地向着他们走了过来,脚步踉踉跄跄的蠢样跟林在范脑子里一直回放的丧尸电影中的情节少说有九成相似。

那么弱点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呢?林在范让段宜恩跟自己一样双手握斧头,凑到他耳边说:“砍他们的后颈,别害怕!”

“我不怕!”段宜恩仿佛是不满意被当成小孩子那样地撅起嘴,“我玩过的生存游戏可多了。”

林在范对着小男孩不知何时自信起来的脸庞无奈地笑笑,声音不自觉染上温度:那么我们就像男人一样一起加油吧。

一阵缠斗之后两个丧尸倒地不起,成就感油然而生。看来活人丧尸都一样,后颈果真是命门。林在范抹掉嘴角被溅到的血液,又帮段宜恩擦掉额头上的血点,白衬衫袖子被染红也没顾得上管。他们两个刚刚一同挺过了第一次正式战斗,生死之交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存在吧。

“走吧。去看看天台。”他咽下胃里泛起的酸水,转了转手腕,又像抓着救命稻草般握紧手中的武器——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天台区域,闲人免进】

破开铁门时聚集在屋顶的几个人全被震得一惊,在看清来人后随即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金发女人在发现林在范和段宜恩身上战斗遗留的血迹后想放声尖叫,被搂着她的皮衣男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嘴巴,看样子也是跟段宜恩一样机智地摸清了丧尸群的进攻规律。林在范指了指血迹,朝所有人摆手,又拉过段宜恩,暗暗比了个ok的手势证明:他们还是人类。

一个、两个……总共只剩下六个,两个清洁工阿姨不知所踪,想来是自己保命去了。林在范回忆了一下他和段宜恩方才经历的九死一生,两个妇女多半是凶多吉少。可惜没时间关心行踪不明的人了,他打着手势将幸存者们聚到一起,尽可能地以最微弱的声音,边在地上画写字楼结构图边说:等会我们一起下去到十楼,男人去拿武器一起往外攻,女人跟在后面找食物和有用的生活用品,到达地下车库兵分两路开车逃跑。他讲完抛了个眼神给段宜恩,后者立马识趣地接过话头讲解起丧尸的攻击线路和弱点。

跟个小屁孩哪来的这种老搭档似的默契?

来不及多想了,组织好队形后林在范打头阵,一行人开始向楼梯间进攻。通往十楼的路顺利得不像话,四个男人有条不紊地找到了充足的武器。皮衣男和男学生点头哈腰地感谢林在范,满脸都是希望的曙光。

“先活着离开这里再说。”林在范低声说,将新获得的消防斧交到皮衣男子手上,还没等他握稳,一声尖利的叫声切断了他们刚燃起的信心——又有丧尸追来了——过大的动静无疑只会吸引来更多同伴。

“小惠!”穿制服的男学生突然朝向声源跑去,段宜恩立刻追过去,林在范和皮衣男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奈何自己实在不擅长运动,等跑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了。四个丧尸晃晃悠悠地从四周围过去,看似智力低下的生物,却意外临时构成了个极具威胁的死角。男学生把女生护在怀里毫无章法地挥斧头,没一会儿就精疲力尽,若不是林在范他们从外围赶过去一人对付掉一个,恐怕已经双双命丧黄泉。

林在范蹲下去检查二人的伤势,不料一个没死透的丧尸爬过来,扯住女学生的裙子就要下嘴。男学生到底还是年轻力壮,一翻身把心爱的女生护在身下就伸手去够掉在一臂之外的消防斧。只可惜动作太慢,小腿肚被穷凶极恶的丧尸咬了一口,他惨叫一声倒下,林在范抓紧时机斩断了那罪恶的后颈,搀扶着高中生男女跑到消防楼梯间躲下。被咬伤的男生倒在女生怀里无助挣扎,满头汗如雨下将她胸口的制服都打湿了。女生双眼含泪向林在范投来求助的目光,结果只得到一个无奈的摇头作回应,泪珠噼啪落下跟男生的汗水合成绝望的逆流。

林在范猛地一拍脑袋,妈的,段宜恩没事儿吧?

铁门哐当被砸开,猩红色身影领着那对男女踉踉跄跄地钻进来,连比划带口型地“说”:我们都没事儿,外面的几只被干掉了。

他正式地松了口气,眼下只剩这个受到感染的男生要解决了,这个浑身发紫,青筋暴起,口吐白沫,被神下了死亡判决书的同行人,无望地在小女朋友怀里挣扎成一条垂死的鱼。人们没猜中开头,但大都猜中了结局,围作一圈向牺牲者进行着最后的默哀。

“他不行了,走吧。”林在范的命令果决到无情。

“我不走!我要陪着他!”女生涕泪横流疯了似地紧贴男生,谁拉也不动,憋红的双眼誓将领头的林在范瞪出洞来,“都是你的鬼主意!如果我们好好躲在天台现在也不会这样!”

年轻女人是第二个陷入崩溃的,她抓住皮衣男不停哭闹,脸上的浓妆花成一滩抽象的油彩,手里两袋刚找到的救命物资成了攻击林在范的武器不断朝着他飞来。皮衣男见状也顺势对他冷嘲热讽起来,似是对被迫听从林在范的指挥一事不满已久。

林在范将这些反咬一口的嘴脸收进眼里,恍然间觉得与多年前陷害他做不成医生的同级生,与公司里例会上刁难他的部门领导,与世界上所有虚伪无望的脸孔,最后与那几张方才还向着他投来一股仿若看到救世主的眼神的同一副嘴脸重合。

也对,平日有一个两个出类拔萃的,人们就喜欢编造神话。一旦精神领袖不被需要了,荆棘王冠和石中剑就都归了别人,那神是尘归尘土归土并没人在意。林在范向带头挑事的皮衣中年男人投去一个鉴赏家的冷冷的目光,舌尖舔了圈嘴唇,开口道:“你们谁还愿意跟着我?”

不信任一点点撕裂开来,胆怯酝酿着沉默,该死的沉默。林在范求助般地转向段宜恩,后者踏着坚定的脚步走过来,推搡着他离开这段被恐惧和怀疑吞噬的消防通道,摔上隔离门前对着留在里面的男女狠狠甩下一句:“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保命吧。”

两人肩贴肩靠在墙壁上,林在范才发现段宜恩的外套拉链在打斗中下落了不少,领子肆意敞开着,稍微斜过眼睛就能看见少年细长白皙的侧颈。喉结上下滚了一圈,他松开他的手,掌心已经变得皱巴巴、湿乎乎的了。他自己的那只则在长裤上抹了抹。段宜恩蜷了蜷手指,掌心多了把车钥匙。

“如果我等会儿被抓住了,拿着它逃命。车牌号是……”

段宜恩说他知道。林在范放心地点头,又问他会不会开车。答案是人还没成年。

“但是我玩儿过很多赛车游戏!这样踩油门,挂档。”边说边比划得像模像样。林在范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小孩儿逗笑了,他抬手想揉揉那头栗色顺发,瞥见手臂上污秽的血迹又放下了。他想着干脆歪倒在盛满阳光味道的少年身上,隔着布料吸吮生命原力,面对如此末世危机的恐惧也能消散了吧。可是他一靠近段宜恩,还没等舒心的笑意侵占眉梢,背负着他们二人生命的精神重压便排山而来。

“走吧,去车库。”他绝对不能倒下。

不知是丧尸群放弃了这栋建筑转投他处,还是那帮四处逃难的幸存者吸引走了绝大部分火力,他们更倾向于相信后者,总之抵达逃生用汽车的路顺利得不像话,遇到的几只丧尸也被他们联手解决,仿佛整个世界空荡荡得只剩下两个人。林在范检查好车况,也没忘给两人拉上安全带,却呆坐着迟迟没有启动引擎。段宜恩把玩着自己手里那把多余的钥匙,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意那些人?”

再度返回楼内的决定是令人心碎的。整座写字楼静默如谜,跟他们分开的人大抵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只剩散落一地的物资,而丧尸大部队因为找不到活人已经离开。段宜恩二话没说就开始捡四处散落的用品,林在范则四处查看还有没有活人,结果一无所获,段宜恩瘦削的身板随呼吸起伏地愈发剧烈,想是体力残存不多。于是两人只好带上捡到的东西再次返回了地下车库。

坐上副驾驶,半瓶矿泉水下肚,段宜恩拆了包薯片递给林在范,他却反射性地摆手说不吃零食,又意识到生死关头哪有挑食的立场,又悻悻地接过来。这才注意到段宜恩把运动服外套脱掉后,手臂肌肉线条相当可观,脖颈还赤裸裸的,是丧尸下口的好地方。当事人似乎对此毫无自觉,捧着块面包啃的香甜,像在享用人间珍馐,眨巴着眼睛问林在范怎么不吃。

林在范低头一瞧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白衬衫领口扯得乱糟糟,领带早就不知所踪,西装裤上也染了血污,深色底不太明显罢了。如果这副样子去上班,恐怕会被取笑到明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还在想着工作,那个日常生活也压抑得像穿西装的丧尸组成的世界,仔细想想跟眼前这境况也没有多大差别。

“活过来了!”段宜恩三口两口吞掉面包,笑着感叹说自己晨跑完早饭都没吃又被迫折腾这么半天,肚子都闹罢工了。

“你每天都跑步?”林在范才撕开自己的三明治包装袋,“沿着河跑吗?”

段宜恩说是,林在范又沉默了。他一直认为城市人跑步像种新兴宗教,男男女女排着队列以相似的节奏和起伏行进,跟那群排队攻来的丧尸像极了。每天上下班打卡外,又要健身房打卡。阶级定输赢的世界,谁的肌肉多两块成了堪比月薪高出几百块的竞聘筹码。奇怪的是,段宜恩身上没有那种功利气,瞳仁中心有燃烧得最强最快的火焰,身体却冒着阳光新晒好的被褥那种生命气。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了,那种生命力好像只有荧幕里的角色才配拥有。

林在范终于吐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今天这样,你就不害怕吗?”

“到我讲故事的时间了?”段宜恩摩拳擦掌道:“说实话我很害怕的,但是人可不能被恐惧拖住啊。像我,天生心室不全。我小时候动过一场心脏手术,进手术室前特别害怕,主刀医生拍拍我的额头对我说,fear eats the soul(恐惧会吞噬灵魂)。他的声音好像魔法,我一下子就不怕了。”

回忆如走马灯般飞速旋转。十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天才外科医生,入院后第一次心脏修复手术就以病患抢修无效死亡而告终,后在外界和心里双重压力下转职医药器械集团,直到现在还都是同届学生中的谈资。

“医生跟你说什么?”林在范瞪大双眼,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

“那位医生戴着口罩,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左眼上有并排两颗痣。”段宜恩冰凉的指尖落在林在范的眼皮上,轻柔地擦拭他那两个与生俱来的独特印记:“在范哥,你救了我的命,怎么反而不做医生了呢?怪不得我翻遍了全国的医院都找不到你。”

这一分钟,他们已经被迫共度了无数个无声的一分钟,但就在这静默的一分钟里,林在范特别想抽支烟。他很少抽烟,只在兴致上来的时候去求助尼古丁。刚刚捡到的东西里有一包卷烟,就在他的裤兜里,但是他没力气去取。他太累了。

“我恢复得这么好,见过我的人都惊讶。这一切全都你的恩赐……”

“找了这么多年的恩人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简直像梦一样……”

“在范哥,这些年来你的眼睛一直反复出现在我梦里,我都觉得我好像是爱上你了……”

林在范摇摇头将恶劣的回忆甩开。他终于将头抵上了少年的颈窝,如愿以偿。事到如今,那年手术中是谁设局逼走他的已经不再重要,那个接受手术的孩子还活着,就是对他这个胆小鬼医生最大的肯定了。当年救下的孩子在视野以外很好地长大了,自己却独自苦恼了这么多年。停滞不前的反而成了自己这个大人吗?他苦笑一下,慢悠悠地讲道:“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其实我没有梦想,就算现在死掉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在范哥,”段宜恩的喉结动了动:“可是我有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

“让你活下去,还要让你过得像我一样快乐。”

少年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像是一支有效的强心剂。林在范浑身瞬间盈满气力,边发动引擎边说:“谢谢你,我们该走了。”

“我觉得要先解决掉外面的两个‘客人’,招引来更多的就不好办了。”

林在范顺着段宜恩的视线看去,两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个子丧尸被引擎吸引,晃晃悠悠地朝他们移动过来。他点点头,接过消防斧,正准备扳动车门把手,听见段宜恩小声地唤自己“哥”。

男孩漂亮的一只手举着等自己击掌,林在范与他十指相扣,在水色的嘴唇上印上一吻,凝神正色,准备给徘徊不去寥寥无几的丧尸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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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一点点废话(;´༎ຶД༎ຶ`)
题目取自同名电影,跟丧尸没关系hhh但也是两个人面对人情冷漠互相救赎的故事。而这里是小林救了小段生病的肉体,而小段救了小林疲惫的灵魂,就算不在末日之中,人们也必须这样相互扶持才能长久存续下去,是想讲这个意思。
这篇从开动到结束花了好久好久,感谢可爱的蒜苗儿一直等我填坑,甜甜地表扬我,想法子鼓励我,好爱你啾啾啾!
dbq认个错,最近一个多月低产到自己都害怕。工作没有变忙,看世界杯说白了也是个借口,心思不知去了哪,伉俪宜珍也乱磕,动力满满的感觉找不回来,自己也有点绝望吧。低迷期可能要再持续一段,也可能明天醒来变回日更疯子?hhh是不是哪一种都不好呢。
欢迎给我评论找我聊天哦,关于两位哥的什么都可以,这样电脑里八千个脑洞也能快点生出来吧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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